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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《老师·好》《熊猫计划》张栾导演:成龙比想象中更拼

张栾,艺名张鹤栾,1981年4月11日出生于北京市,中国内地著名导演、编剧。他曾凭借电影《老师·好》赢得票房和口碑双赢,并斩获2019年度华表奖年度青年导演奖!

最近,由他导演动作喜剧电影《熊猫计划》正在热映当中。由成龙、魏翔、史策、韩彦博领衔主演,贾冰特别出演,在国庆档取得优异的口碑,深受欢迎!我也特意约到他,进行了一次独家深度访问。

张栾最早在部队文工团说相声,并负责写剧本。当时,他觉得自己当时说相声只能说还行吧。不过,为了说相声练快板,他曾在2001年时候拿到全国快板大赛的亚军,当时二等奖的还有李菁,有点小成绩。

当时,张栾住单身宿舍没事干的时候,就是喜欢看电影!周末时候,他能一晚上看六部电影,直到次日清晨。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当导演,并拍一个出来,这也成为他至今当导演的动力。

后来,单位改成了部队影视文化中心,以拍戏为主。张栾的主要精力就在拍戏,最开始是做执行导演,然后慢慢就当了导演。

2017年,德云社相声《我要幸福》改编的同名电影《相声大电影之我要幸福》送来剧本,张栾抱着试一试的态度,便去当了执行导演。结果受到很多投资方的认可,当时该片的投入很小,没想到就拍成了。

当时,相声大师郭德纲是《我要幸福》的男一号,因张栾有过说相声的经历,就被郭德纲收入门下,成为鹤字科弟子。郭德纲认为自己如果挂导演名字,肯定是属于玩票,就让张栾挂名为导演,这样对他也很有帮助!

郭德纲跟他说,“以后如果德云社有什么影视剧项目,那就一起做吧。”张栾导演透露,他曾把《张双喜捉妖》 《皮裤胡同凶宅奇案》都写成了影视剧本,但剧本尚不成熟,还在调整和修改中!

在张栾看来,郭德纲说相声那绝对是顶级的,他是一个把相声带到新高度的人。毕竟相声那时正在低谷时期,郭德纲的德云社能用说相声,把相声艺术的热度和喜爱度重新达到新巅峰,极其不易!

谈到郭德纲老师拍摄的电影总是口碑不如预期,张栾导演表示这是隔行如隔山,绝对不是他的良心问题。

之前,开心麻花也有过很多话剧,拍成影视剧就不适合的。郭德纲想把相声变成影视化,结果没有说相声的语言来得精彩,这是天生物理隔离。

就跟一个很棒的导演,去写一个相声段子,就未必写得好,这是类似问题!

2019年3月22日,张栾导演的《老师·好》获得票房与口碑的双赢,从此一战成名。

他透露这片子其实跟于谦老师有很大关系,他家里很多亲戚是当老师的,就像他的亲姨就是当老师的。

某次,大家一起去山东旅游聚会,他的姨妈就聊起当年在学校发生的趣事。张栾导演听着好玩,就把事情都记录了下来。

回来跟于谦一商量,对方就让他做一个剧本大纲试一下。张栾还特意找了很多人,来谈自己和老师之间的趣闻,从此有了剧本的原始素材,然后通过反复修改和拍摄,最终拍成了电影!

当时,于谦老师交友甚广,他第一部当男主角的电影,谁都想来帮帮忙。就像吴京、何冰、田雨等明星大腕都是无偿过来给朋友帮忙的,让观众们都觉得很惊喜!

之后,该片不仅得奖无数,于谦还获得了澳门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。

张栾透露,于老师的表演很棒,甚至超乎所有人的想象。他唯一就跟我强调一点,就是尽量不去碰包袱,不去碰梗。

所以他有意避开了包袱,去塑造一位人民教师,反而在表演上带来意想不到的奇效!

而且《老师·好》虽然是生活喜剧类电影,有很多幽默搞笑的地方,却重点呈现了人的初心问题!

毕竟苗宛秋老师在行业里没什么劲儿,他没有上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,便一直想找一个影子来替代自己的梦想。

没想到他意外酿造了安静的那场车祸,让他在人生中有一个重大的遗憾,然后他也在过程中也在反思自己,整部电影就是想反思“人的初心”!

2019年,投资不到三千万的《老师·好》,不仅斩获了3.5亿票房,还获得第一届都匀电影电视节“匀芽奖”最佳影视投资机构奖、最佳编剧奖、最佳新锐导演奖和浙江“五个一”工程优秀作品奖,真是票房和奖项双丰收。

当时,不少奖项都是新锐导演奖,张栾只觉得这是对他一种鼓励,并没放在心上。

但是,《老师·好》在2023年获得第十八届中国电影华表奖优秀青年电影创作奖之时,张栾导演坦言:“这给我感动坏了!”

毕竟华表奖因为疫情,停办了好几年,人家还能想到给《老师·好》颁奖,极其不易!

他上台领奖时候,谦虚称自己是替整个团队来领奖的,毕竟导演只是电影制作的一个环节而已。他不认为得华表奖的那天是自己人生的巅峰,“毕竟我当导演才刚开始呢(笑)!”

在《老师·好》拍完后,张栾跟申奥、包贝尔、姚婷婷、卢正雨等导演一起拍摄了网络电影《我们的新生活》,并在优酷、爱奇艺、腾讯播出。

他介绍道:“这是一个网络版《我和我的祖国》,我这种新人导演没资格拍那种院线献礼大片,但也想为祖国母亲的生日做点贡献,便拍了这片!”

2022年9月9日,张栾导演的另一部喜剧卖座电影《哥·你好》,创作灵感则来源于编剧董天翼的真实经历。

他在疫情期间,老婆生了小孩,过程挺让人担忧的。初当人父的董天翼就写了这样一个剧本,张栾导演看完觉得很好,便在疫情弱了点的时候拍摄完成。

张栾对马丽、魏翔、常远三位主演的表演很满意, “他们在舞台上一起摸爬滚打了十多年,永远不存在不默契。我跟他们一对词就知道他们能有多默契,他们总能在拍摄现场,给你特别新、特别好玩的笑料!”

这次,《哥·你好》投资接近一亿,票房高达5.48亿,从商业上讲,比起《老师·好》更上一层楼。

对此,张栾导演却谦虚称:“我对电影的票房成绩,没太多的要求!只希望别让出品人亏本就行,这是我的标准线!”

不过,《哥·你好》虽然获得高额票房,但争议同样很大,目前豆瓣评分才4.8!张栾导演透露他曾有一阵子不敢看这些负面评论。

过一阵子,他反过来重新再看,也曾仔细思考问题所在。他觉得大家说的 有的不排除是恶意评价,没看就跟风乱评价,有的是真诚的批评声音。

毕竟你一个艺术作品出来,观众喜欢就喜欢,讨厌就讨厌。有那么多人骂你,又那么多人看了,证明《哥·你好》有独特的魅力!

有人骂,“都什么年代了?怀孩子还保大保小?”可电影说的就是八十年代,这种事情在那年代就是存在。

对于片中常远穿越来穿越去,让人觉得脱离现实,不可思议!张栾回应道:“穿越这种东西,不用管太多,有一个缘由说明就行,不能太计较合理性!”

包括《哥·你好》有人觉得跟某某电影很相似,张栾导演透露有些电影是同时间开机的,很多是无法解释的,他只能做好下一部!

谈到目前热映的《熊猫计划》,张栾导演透露这是成龙大哥特意找猫眼联系他,想一起拍的电影!

成龙大哥虽然贵为国际巨星,却一直在留意内地卖座的新片,要熟悉年轻导演的拍戏风格。他看完《老师·好》,就觉得很精彩,便拜托猫眼联系到张栾导演,送上了《熊猫计划》的原始剧本大纲。

通过沟通与交流,张栾导演也想跟成龙大哥进行合作,便开始率领编剧团队去写剧本。

他透露,《熊猫计划》前后写了快二十稿,他们自己内部先修改了五六稿,只有他觉得合适了,才敢拿给大哥看。

成龙会提出各种修改意见,他就拿回去继续修改调整,然后他们又内部写五六稿交过来,反反复复的,力求达到最佳。

其中,只要听到“Action!”,他就能成为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英雄,这段经典台词,张栾导演透露来源于成龙的传记。

成龙第一次进片场时候,还听不懂英文,就听到导演喊“Action!”,所有演员都振作起来,这句话是对这些人的命令,也让这些人鼓足精神的提示。从此,成龙表示自己每次在片场听了这句话,也要紧张起来!

张栾坦言,成龙这样一个国际动作巨星,已经拍了几百部戏,但是真正到了那一刻,总得有一个原始的冲动,那就是Action!

剧本原本《P计划》,对应英文名《Panda Plan》。后来,成龙觉得片名不好,就别叫大家猜是什么意思,干脆改名为《熊猫计划》。这就跟《飞鹰计划》《宝贝计划》一样,让人一看就是成龙电影!

在合作过程中,张栾导演觉得自己亲眼所见的成龙,跟各种新闻报道中的“拼命三郎”相比,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魏翔如果吊威亚半小时就受不了,成龙能一吊威亚就四个小时,而且他是真打真拼。

而且威亚穿着有个绳吊着身体很累,没法靠椅子,成龙也不脱威亚,毕竟他觉得来回穿很费时间,他就干脆坐一个塑料板凳,独自休息!

等别人在拍戏的时候,70岁的成龙大哥就坐在板凳上,特别像一位孤寡老人,这让张栾导演看着都很心疼!

“我有时就过去问他,以前拍戏有没特别开心的事情,来分散他的注意力!” 因此张栾导演盛赞,“大哥远比我们认知中的成龙还要拼!”

由于,成龙天天看综艺和喜剧片,对贾冰、潘斌龙、史策、魏翔都如数家珍,他希望能跟他们进行合作就都给找来了,那些演员一听跟成龙合作,就都过来了,张栾导演认为他们的表现也非常好!

他透露《熊猫计划》的女一号,从没想过找老牌的实力派影后,或者年轻一代的流量女星,毕竟史策出演后,大家会感慨阵容组合怎么会这样?会有意外的惊喜。

张栾导演坦言,自己从一开始拍电影,遇见不同的意见,就敢跟演员说“不”!如果对方坚持,那就按你的来一条,我的来一条,咱们比较一下,或者将来剪出来,咱们让剧组多数人看看哪个效果最好?

但是,有些事情他还是坚持的,包括跟成龙大哥就说我有一个想法,他不能直接说你不对。因此,两人在拍戏过程中,达成一个默契!

许多武打专业的事情,就按他说的来,但是成龙只要一看张栾导演挠脑袋,开始别扭了,他就说:“好了好了!就按你说的来!”

拍摄过程中,张栾导演开始敬佩成家班,盛赞他们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武打班底。

包括业内很多人都曾认定,“吊威亚方面只相信成家班的威亚,因为大哥有要求,所有拉威亚的人纪律性很强,这是安全和质量的双重保证!”

包括这次《熊猫计划》启用的第七代成家班武打设计,虽然是三个90后小孩,但他们都是从小跟成龙一起混片场的,对各种武打动作如数家珍。跟大哥一谈,就清楚每段武打的效果究竟好不好!

每段武打拍摄前,先弄出一个平面图,例如在仓库怎么追怎么打,武打设计会说出怎么拍。张栾导演就会提议,要把熊猫摆在哪里?怎么打才能展示出来?对方就会给出自己的方案。

接着,武打设计就会带成家班兄弟们在现场摆假设好道具,让动作人员先拍一个model。这样拍一个小样的视频出来,几乎跟电影里呈现的一样。

张栾看到model,指出哪里有缺陷,对方再去调整。最后,等到现场拍摄的时候,全由动作导演来具体执行,因为方案早都确定好了!

包括大反派的扮演者韩彦博,从剧本修改时起,就跟着成家班进行特训,他累得一上午要喝七瓶矿泉水。几个月下来,他被练瘦了三十斤,从最初腿能踢到桌面,再到能踢到脑袋,成绩非凡。

至于《熊猫计划》创造了成龙电影近年口碑新高,张栾导演表示愧不敢当。

之前,大哥有几部戏也有不错的。至于是否口碑创新高?这跟大家的喜好有关。毕竟熊猫和大哥,两种可爱的国宝放一块,会有强烈的化学反应 !

因为要给《熊猫》的投资方信心,张栾导演干脆自己投资了一部分,虽然卖出64个国家的版权,但目前很多国家都没上映,也就没有回本!

对于《熊猫计划》的目前票房刚过两亿就没劲了,张栾导演表示,这主要是大盘太冷了,这跟经济环境有关,大家消费力下降了!

今年国庆档的新片太多,结果多数票房没达到预期,这跟股票一样,有时上午跌,下午就涨,张栾导演认为电影市场总会回暖的!

因为忙《熊猫计划》的宣传工作,他也才看了一两部国庆档新片,其实大家拍得都不错。

曾几何时,因为都是拍喜剧,张栾导演的作品,总会被网友拿来跟开心麻花的电影相比!

他谦虚称自己从没去对比过,但他的电影不会是那种爆笑喜剧,基本是淡淡的生活里面带点笑料的那种喜剧!”

他透露想拍好一部电影,最重要是要重视第一车间——好好写剧本,这才能决定后面的演员和导演的二度创作。

张栾不算高产导演,平均两年推出一部新片,多数时间都在打磨剧本。而且,他会跟编剧和演员围读剧本,这会让编剧和演员有感情的表达,还可以看出哪些地方演员念起来有BUG,太硬不顺畅的地方,肯定要去修改!

弄好剧本以后后,还要根据剧本去找合适演员,然后电影需要确定资金多少,演员也要看合适的片酬和档期,最终还要看宣传和发行,因此一部电影如果能够成功,其实要看方方面面的事情。

就像这次《熊猫计划》,张栾导演看到网友留言反馈说,“这居然是成龙大哥主演,看之前以为是动画片!”就是某些环节上,出了诟病!

对于自己的作品,张栾导演给《老师·好》《哥·你好》《熊猫计划》都打了八十分,他认为成龙、于谦、马丽、魏翔等人的表演都很好,服化道和武打设计等环节也做得很好。

而他扣的二十分,都是自己的分数,应该能在完成度上做到更好!

张栾以前最大愿望就是当上导演,如今愿望实现了。他建议刚入行的行人导演要踏踏实实去创作,踏踏实实去表达,别让这东西变成你的压力和负担,毕竟什么样的电影都有需求和观众!

李宗盛的歌曲里曾写道“后面有一群天才在追赶”,这让张栾导演感受颇深。

因此他最喜欢好莱坞大师斯皮尔伯格,认为他无论是特效大片,还是文艺剧情片都能轻松拿捏,他也从来不敢轻视中国如今的青年导演。

就像郭帆导演率领《流浪地球》团队,打造了中国科幻大片的前沿,多棒啊!而贾玲导演的《你好!李焕英》,都被好莱坞买走了版权,很了不起!

还有饺子导演的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第一部戏就五十多亿票房,虽然动画片的赛道是不一样,但他的动画电影能拍出真人实拍电影拍不了的天马行空,而且张栾导演坦言,“人家剧本也很棒!”

如今,他平时多数时间都在看类似《美丽人生》《肖申克的救赎》这样的电影佳作,偶尔朋友圈刷到口碑好的精品剧,就像《漫长的季节》《隐秘的角落》《边水往事》也会去追。

他原来特别喜欢汤姆·汉克斯,“任何他的电影都会去看!”,而国内的演员,张栾特别喜欢李雪健老师,“他就像大神一样的存在!”

张栾导演希望观众在谈到自己时,能够说道:“这孙子拍的片,还有点意思,这就足够了(笑) !”

最后,他感谢影迷对张栾导演的支持,也感谢大家对他的批评,“假如我的电影哪些方面出问题,就下次注意吧!那些赞美我电影好的地方,我下次一定继续发扬,正是这些电影观众,让我得到了力量和源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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